“苒苒,回來了?”謝靜婉在客廳插花見自己寶貝女兒回來了,打了聲招呼繼續手裡的動作。
“嗯。”季星苒還沒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懨懨的應了一聲。
“沒遇到自己喜歡的拍品嗎?”
平時從拍賣會回來,女兒第一時間就是和她分享自己的戰利品,今天有點反常,她便放下了手裡的鮮花。
“沒有,這次的都很一般,媽我先上樓休息了,晚飯不用叫我了。”季星苒低著頭快速上樓。
謝靜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過看女兒心情不好也沒再打擾她,讓她上樓了。
季星苒回到房間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條訊息都沒有。
她有些煩躁的將手機關機。
……
季星苒在家躺了一個星期。
爸媽在家她都很不下樓,餓了才會趁他們不在家下一趟樓。
謝靜婉找過她幾次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什麼話都沒說。
實在沒辦法只能把江雲檸請過來了。
“檸檸,你是苒苒最好的朋友,這次你可一定要幫伯母好好勸勸她。”
“伯母放心,我上去看看。”
江雲檸一聽到訊息立馬就回國了。
到樓上敲了敲她的門。
“我都說過了我不想吃,不用來叫我。”
聽著她幫她暴怒又煩躁的聲音江雲檸繼續敲著門。
季星苒實在是沒什麼耐心,才去把門開啟!
“我都說了……”見到來人還有些意外“阿檸……你怎麼來了?”
江雲檸順利進了房間,“你都一個星期沒聯絡我了,訊息也不回,就像消失了,我還能不回來嗎?”
“我沒開機,煩死了。”
說實話,她是有點不太敢開機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和我說說嘛。”
她看著憔悴了不少,也瘦了很多,江雲檸有些心疼。
季星苒看著她欲言又止,“不提了都過去了。”
“你要不想說就不說吧,要不要出去散散心,這幾天天氣挺不錯的,我帶你去兜風,我哥剛送了我一輛跑車。”
“我不去。”
“那你也不能躲在家裡面一輩子不出去吧?”
江雲檸和她從小一塊兒長大,還從沒見她這麼失魂落魄過。
“過幾天再說,太累了。”
江雲檸見是她一點也不想說,也就沒有勉強,在和她聊著這幾天京城發生的幾件大事。
季星苒還是沒什麼興趣。
“司硯舟呢?他這幾天在幹嘛?”
“怎麼突然問起他了,你不是和他不和嗎?”
季星苒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問出口了。
“隨便問問,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都和外界失聯一個星期,不得好好了解一下嘛。”
“他前幾天出差了,剛回來,聽我哥說明天他要去相親。”
季星苒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一下子就來了興致,“相親?”
“對啊,那個女孩子你也認識,就是夏禾,A大校花。”
夏禾,季星苒聽說過,雖然不是一個學校的,但離得很近,她來給司硯舟送過東西。
很多人都說她和司硯舟是一對的,他倆都沒有正面回應過,不承認也不否認。
“走,出去逛街去。”
“啊!”
這個女人也太善變了吧,剛剛還不想出門,現在就要出去了。
“對了幫我好好打聽一下,明天什麼地點什麼時間?”
“你要幹嘛?”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不想嫁給司硯舟和不想讓他得到幸福是兩回事。
他憑什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擁有幸福?
一報還一報,這個仇她必須報!
“行,走吧!”
謝靜婉一直在客廳裡等著,見閨女出門了,心裡也是高興得緊。
季星苒滿血復活,買了很多東西回家。
“阿檸,你今天晚上就在這陪我,明天我要去辦件大事。”
“嗯。”
江雲檸本來也沒打算離開。
……
豪華酒店的頂層旋轉餐廳!
季星苒和江雲檸正鬼鬼祟祟的躲在離司硯舟不遠的地方。
司硯舟和對面的女孩看起來相談甚歡。
“苒苒我們真要過去嗎?”江雲檸用胳膊戳了戳旁邊的季星苒看起來有些為難。
季星苒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精緻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弧度,“為什麼不過去?”
無錯書吧江雲檸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是覺得不太道德。”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也不悔一樁婚!
季星苒立馬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怎麼就不道德了?他搞我的時候我說什麼了,今天我非要攪黃他的相親宴不可!”
司硯舟這個狗男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明裡暗裡不知道掐了她多少朵桃花,她還沒怎麼呢,他居然想和他的白月光‘舊情復燃’,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上學那會司硯舟就和夏禾走得可近了,不過那時候夏禾有男朋友他不好下手,後來夏禾就出國了,這不夏禾才回來司硯舟那個狗男人就坐不住了。
前幾天還一口一個老婆夫人,這才過了幾天就光明正大來相親了!
果然是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苒苒……”江雲檸還沒反應季星苒已經踩著小高跟朝著司硯舟的方向走了過去。
“阿硯,你怎麼也在這兒?”季星苒發出了這輩子最嬌最柔的聲音,反正能噁心他一下怎麼都行!
司硯舟嘴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來了!
下意識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季星苒一席淡綠色印花新中式裙朝他款款走來,有種江南美人的既視感。
緞面材質高階又有質感,方領設計很顯天鵝頸,耳飾和項鍊都是珍珠的,微微魚尾下襬的流動感,走起路來盡顯優雅高貴。
長髮被一根極簡的檀木簪子全部挽在了身後,有股難以接近的清冷感,可從整體看下來好似又沒有那麼難以接近。
她屬於天生的衣服架子,不論是什麼風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總有一股獨特的韻味。
讓人過目難忘。
司硯舟視線落在她身上之後甚至都忘記了收回來。
“季小姐,好巧!”
司硯舟逼自己收了視線,第一次見這樣的她,還有些不習慣。
“那麼生疏幹嘛?”季星苒很自然在他身邊落座, 說是坐在他身邊,不如說是半靠在他身上,“坐進去一點兒。”
司硯舟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往裡邊挪了挪,季星苒也跟著往裡邊挪了挪。
季星苒像是這會兒才看到對面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笑著看向司硯舟,話裡控訴的意味明顯,像極了正牌女友遇上男友出軌,“寶寶,這位小姐是?”
寶寶?!
聽到這稱呼司硯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