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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臉發燙了

我哭笑不得,姜主管與Anna的腦子肯定衍生了不少於十個版本,全是關於我與他的關係。

果然,Anna忿忿不平地衝到我的工位,氣焰囂張地問:”你跟陸總是什麼關係?”

我”一臉蒙圈”地看了看她,說實在的,她化妝技術確實不咋滴。眉線描得太粗,搭配那雙不夠大的眼睛著實突兀;臉上腮紅過甚,倒有點像那個啥的屁股。

周遭的幾位同事不約而同地投向關注的目光,誰也不敢吱聲。

”Anna姐,你問的這個我就不懂了,我也是今天才跟他認識的呀!你跟姜主管不都在嗎?”

”那他怎麼說‘不見不散’?”Anna那樣,活脫脫一個幼兒園小朋友有了爭執,家長氣不過,找上門討說法的樣子。

我無辜地聳聳肩,可憐兮兮地說:”我也不知道呀,我以為他跟我一樣是個小職員,他說週五有個什麼會,希望我參加,我都不知是什麼會。”

”話說,Anna姐,你不是對商總興致線上嗎?怎麼現在對陸總‘關懷備至’了?”Anna對我哥的心思從來不是秘密,在我們入職那天,她看到我哥的第一眼,那花痴樣就沒歇菜過。

只是這副尊容,這副心性,跟蕭姐姐相比起來,絕對是被秒殺。

被當眾戳穿心事的Anna氣急敗壞,又拿我毫無辦法,只得踩著恨天高回她的工位。很不幸地,她被某位同事突出來的椅子絆了一下腳,整個人如餓狼撲食般向前摔去。那雙高跟嘛,一瘸一瘸的時候,也挺耀眼的。

Anna肯定在姜主管面前說過我不少”好話”,所以姜主管指派了不少”好”工作給我,其中一個就是對接蘭諾公司的設計方案。眾所周知,這家公司是家難啃的骨頭,要求多,極挑剔,一個方案改了不少五六遍,還要時不時跑外勤。反正我是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頭一沾枕頭立馬能聽到呼嚕聲的那種。

”影影,我先走了,Happy weekend!”小江瀟灑地扛著巴掌大的小包,一扭一扭地走了。偌大的辦公室,霎時靜悄悄的。Anna很滿意地看到我還在努力奮鬥,扭著她那黃蜂腰,裝腔作勢地衝我叫:”小影,辛苦了喲,週五也要加班哦。”

”嗯,確實挺辛苦的,要不,Anna姐,你來?你業務比我熟,想法比我多,能力比我強。”我”崇拜”地對她眨了眨眼睛。

Anna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有意思了,她嘴巴上佔不了便宜,只好訕訕地開溜。

落得清淨,蘭諾的最新要求是加入新加坡的時尚元素,消費人群是青年主體,結構就要以活潑、潮流為基調了...有時候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像現在就是,卡殼的地方瞬間通暢,一氣呵成的感覺,超棒的!

”可以走了嗎?”我正伸著懶腰,背後一道聲音差點沒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我安撫著弱小的心靈,差點忍不住罵人,人嚇人會死人的好吧。

正當本小姐犀利、”狠辣”、嚴肅的目光穿透厚厚的空氣層向外射殺,距離目標0.1厘米之時,目標主動靠近,那張嚇人的臉龐使我硬生生收回了”殺手鐧”,像只受驚的小貓嗖地直往後退。

”陸,陸老闆。”

”嗯,陸老闆太高調,我喜歡低調一點,你可以叫我陸大哥,或者陸董,又或者,”他一臉正經地看著我,嘴角微微翹起,”阿董。”

”那個,陸先生,麻煩你離遠一點,太近了氧氣不夠。”看著那張緩緩靠近的臉,妖孽臉,我有點慌神了。

”陸先生?”

”陸總。”

”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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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靠越近,甚至我能感受到他噴灑的氣息。

”陸大哥。”我投降了,在我們的鼻子距離0.1厘米的時候。

”嗯,這個我愛聽。”他還是一貫的溫文爾雅。

老狐狸,我忿忿不平。

真不知拉拉隊是來助陣的還是來看男人的。

場內的十二名隊員正在奮鬥搏殺,展現著力與美的較量;場外嘛,兩撥人,一撥是蕭姐姐、APPLE姐、我,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另一撥是不認識的,聽聞是客戶方那邊的,穿著統一規整的露臍短裙,手拿著啦啦隊花球,口號、動作如出一轍,看來是提前練過的。

美女相見,分外眼紅。那七八個大長腿,描著厚重的眼影,乍一看,譬美大牛眼--這審美觀夠奇特;扎著高聳入雲的馬尾,配上白花花的大腿,確實高上了一個層次;左扭右擺,青春無限吶。

我看看自已,又看看旁邊的兩位姐姐,蕭姐姐一身淡雅及膝長裙,長髮微盤,一個小扇形髮飾夾在盤發處,宛如從畫裡走出來的清冷古典美人;APPLE姐依然是緊身衣加身,配條皮褲,充滿野性;我嘛,事出匆忙,啥也沒換,一身西裝裙,有點格格不入。

一聲哨響,中場休息,隔壁那一堆美女呼啦啦地全圍了上去,遞水,遞毛巾,聊得那真叫熱火朝天。

我哥突破重圍,徑直走向蕭姐姐,很自然地低下頭。蕭姐姐羞怯地拿起毛巾,仔細地替他抹汗,那份甜蜜把我們都給淹沒了--二哥與蕭姐姐不分場合的SHOW恩愛,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那些個啦啦隊美女的風頭立馬被搶。哈哈,看得我倍兒爽。

”想試試嗎?我也希望有個人幫我擦擦汗。“冷不丁,他出現在我旁邊。

我的心裡閃過一絲異常,極快。

我訕訕然,遞了毛巾給他,他毫不顧忌地在我面前擦著頭髮;小阮總指了指毛巾,我趕緊給了小阮總一條。

他不樂意了:“老四,別當少爺,自已過來拿。”

小阮總明顯一怔,兩秒後卻發出悶笑。

我不解,接過他的毛巾,遞給他一瓶水,又給小阮總遞了一瓶。

小阮總擺擺手,意有所指地說:“這水有點酸,那邊的水好點。”

不都是純淨水嗎?

純淨水還有酸味的?

準備上場了,他把水遞給我,在不經意間,我們的手指居然碰了一下,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被定住了,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居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下半場,心忙意亂的我,還是偷偷地觀察了他一番。

身形高大,溫文爾雅,謙謙公子一枚,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商人呢?倒更像是學者。

他在賽場上的爆發力與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沉著冷靜,蓄勢而發。他與我哥配合默契,傳球,攔截,起跳,一度所向披靡。如果說我哥是一匹狼,他就是一頭獅子,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我的臉居然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