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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初霽的少女,啼笑皆非執法殿

“哎哎,到點了,去把你妹喊起來。”

“已經到點了?不會吧,我感覺我才剛躺下!”

“你最少睡了三個時辰,趕快起來!你忘了柳師姐昨天叫咱去那個什麼什麼殿集合,估計該發宗門規矩和那個叫什麼,俸祿?薪水?”

小真初來乍到,什麼事都不清楚,不知道有修煉資源這種東西。

“行行,行吧,我起”

秦商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柳師姐給安排的洞府確實很舒服,床鋪什麼的都比酒鋪那邊的強很多。雖說比不過秦家大戶的華美大床,不過秦商從小野慣了,躺石頭上都能睡成爛泥。

這洞府的配置其實已經接近更高一級的弟子了,還有些奇異的紋路,不知道做什麼用。

小雨比秦商強,只輕喚一聲便起了,梳洗整理十分文雅,這令秦商這個做哥哥的略微有些無地自容,畢竟出門的時候還答應了爹媽要好好照顧小雨來著。

林寒澗肅,清榮峻茂。溪流鬥折蜿蜒,明滅可見,走獸不多,飛禽不少,多數是些翠鳥麻雀之類的小禽,大的應該都被收拾掉了。

走上青石小徑,伴著晨霧與朝雲,昨夜驚歎的美景又有一番別樣的意趣。

住在山裡,有好有壞。好處是特別清淨,出門就是美景,轉彎就是溪流。若是饞了,遠處的小潭裡還有不少魚,可以想辦法弄一些來吃。

壞處很明顯,實在太偏僻了,周圍連個人影都不見,新弟子跟老弟子都沒碰到一個,得出了山間小路才會看見零零散散的幾個身影。

“看著歲數都不大,跟咱差不多,估計是往那個什麼殿去的,咱跟上。”

要麼說人云亦云不是好事呢,這總喜歡跟著別人走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前面那是個女弟子,看著身後兩個男的離得老遠在那指指點點,心裡發怵。秦小雨個頭太小,被兩人擋在身後,遠遠看去可不就是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慾行不軌之事。

小姑娘估計本來就膽小,她快,小真和秦商也快,小雨在後面呼哧呼哧跟著,就是不出聲。

這地方說是荒郊野嶺也不為過,從住處到執法殿足有一個時辰腳程。小姑娘害怕到極限了,不要命的往前跑,小真不明所以,以為是快遲到了,也是沒命的追

“你看,我就說你有病,你還不信,人家也覺得你有病。”

秦商的表情讓人極為不適,很想使勁來上一拳。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女弟子也有些尷尬,兩人不過是跟隨她去執法堂,她卻誤解成要對她圖謀不軌。

“在下名為雲初霽,來自齊國南部的揚安城,與兩位呃師三位道友同時拜入歸雲宗!”

少女自稱雲初霽,忽然說些怪話,應該是想說的正式一點,緩解尷尬,無奈

眼看雲初霽為了編幾句客套話,臉都憋紅了,額前沾的晨露打溼了髮絲,盈盈水潤,雙眼不知道看哪裡,一個勁地盯著小雨。

明明秦商臉皮那麼厚,脾氣那麼臭,同父同母的妹妹倒是天生怕人,面皮薄的像紙。說是溫潤如玉都得是蠶絲玉,細膩動人,一碰就碎。

當小雨發覺了雲初霽的目光時,臉蛋唰一下變得比她還紅,柔軟的髮絲被晨露與香汗一同打溼,更讓人想逗弄。

“我我叫秦小雨”

幾不可聞。

倒是小真有些驚訝,他不知小雨原名,只是一直隨著秦家人喊小雨,沒想到秦小雨便是本名。

雲初霽這名字聽著好聽,實際上沒什麼內涵,可與秦小雨卻相性十足。

說時長,實際不過幾息之間的事。

都是讀過書的人,秦商立即誇讚道:

“好名字,淡雲初霽雨,紅葉早驚秋。一看雲師妹家就是書香門第,想來也是一位雅士。不如我們結伴前去執法殿,一路上賞花這個雪花,吟誦詩句,豈不美哉!”

秦商這一套就比雲初霽剛說的要強很多,不愧是從小讀書的,連這名字都能說出花來。

小真在心裡默默點評著,剛剛他還在琢磨雲初霽的霽是哪個霽呢,他肚裡那二兩墨水根本派不上用場,遇到這種場面只能憋著,站到秦商身後。

非常憋屈。

越想越氣,好不容易碰見個人,還生的那麼俊俏,全叫你狗日的秦商佔去了。

十多歲的少年,心中正充斥著美人與酒所構成的夢想,雖然說出來有些羞恥,但小真還是希望能與一位佳人一同

也不怪別人,小真自己的氣質本身就很奇怪,像是遇見誰都喜歡退讓,喜歡陪笑,又像是胸膛裡容納了浩瀚汪洋,暗流湧動。

之前年齡尚小,不太明顯,後來又做了夥計,常年忙碌,身邊的人都看慣了他這副模樣,自然難以覺察。

而今踏入仙門,調動精氣,流轉經脈之間好似岩漿汩汩,有著淹沒一切,焚燒殆盡的力量。

這才是小真在別人面前沒什麼存在感的真正原因,氣質那麼奇怪,旁人自然下意識地避諱。

扯遠了,說回來。

昨天柳師姐在的時候就是你小子一直叫喚,今天又是你,怎麼好事都讓你佔了!要臉不要!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小真偷摸伸出一隻手,從小雨那邊朝著秦商的後腰狠狠戳下。

回收的時候甚至快出了殘影。

“哦呀”

奇特而詭異的聲音從秦商那正滔滔不絕的嘴裡冒出來。

雲初霽正暗忖著自己明明已經把“兩位師兄”這個詞憋了回去,換成了非常客氣的“三位道友”,眼前這人說雲師妹的時候怎麼那麼自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叫聲扯回了現實:

“什麼東西在叫?”

秦商本來開口就要罵人,被雲初霽一句話憋了回去,朝著痛感襲來,也就是小雨的方向,瞪大了驢眼。

小雨被哥哥的眼光盯的心裡發慌,眼睛又不知道往哪看,就鼓起勇氣,朝雲初霽眼睛盯著。

小真做賊心虛,抬頭望天,還裝模作樣地用手擋雪。

雪越下越大,氣氛越來越詭異。

“宗門門規,弟子指引,引氣心訣下篇,還有這個兩個瓷瓶,都有了是吧,回去吧!”

執法殿高處,有一個執事在喊,喊完了抱縮著身子不知道跑去哪裡暖和了,留著一大片同樣冷的恨不得縮成一蛋的弟子面面相覷。

雪下的太大了,不知道為什麼,從小路走到執法殿的功夫就積了半尺深,剛剛還有人相約賞雪,現在已經出現了冰溜子傷人事件。

為了不讓十年一次,辛辛苦苦招來的弟子全凍死到執法殿,宗門高層決定簡化流程。

把誦讀門規的流程省了,把參觀執法殿的流程省了,把集體嘗試修煉引氣心訣下半篇,宗門長老統一講解的流程省了

可是就算省了,弟子們該冷還是冷,與其冒著被冰溜子砸死的危險冒死回屋,不如想辦法集體求暖。

於是弟子們在大殿裡相互攀談,結識,年齡不大的小孩甚至打鬧了起來。

小真不喜歡去跟人結識,他當時主動要求在酒鋪做工也只是想活下去,所以他找了個角落,蹲坐下來縮成一團,不動了。

秦商沒有跟人結識的習慣,都是別人為了跟秦家打好關係,來找他玩,於是他環視四周,決定以同樣的姿勢,緊貼著小真蹲坐下來,不動了。

雲初霽環視四周,沒找到她熟識的女修,然後看了看縮成一團的兩人,以同樣的姿勢,蹲坐在秦商的左側,當然,隔了一小段距離。

小雨見她哥哥,小真哥哥和剛剛認識的師姐都縮在角落,於是抿了抿唇角,鑽進了秦商和雲初霽之間的空隙。

背後斜靠秦商,小臉面朝雲初霽,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每當有人朝這邊走來,看見牆角的三大一小,都會下意識地發出驚叫。

然後被三道不帶感情的冷淡目光逼退。

小真現在不想修煉,因為縮著實在太舒服了,如果調動精氣,修煉靈氣,自然可以想辦法驅寒,但就失去了縮起來的意義。

秦商現在不敢修煉,因為小雨正靠在他身上,頭靠著他的左肩,一旦修煉起來,容易驚醒她,不得不說,在這方面秦商還是很不錯的。

“呼呼”

哇,好可愛,秦小雨睡著了也太可愛了,好想摸摸她的臉,但她哥肯定會發現的吧就這麼看著也好哎差點被秦商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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