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
陳揚心想:認識這種大佬也有好處,以後可以去學院走走,哪天遇到麻煩還可以化解一下。
“現在,廠牌是先火了,就等李明兮能不能把握二丁目的靈魂了。”
“如果順利,就用萬界製作機灌唱片,也就幾個月吧,如果能奪冠,就順勢推出,不能奪冠也無所謂,賺應該能賺的。”
次日,
他在萬大大廈,又做了幾個遊戲音軌,發給陳志亦。
這時,
陳志亦忽然提醒他:“今晚不要忘記啊,絲音迴響,魔都大戲院。”
臥槽,
陳揚這才想起來,趕緊拿起古音琵琶練了一會兒。在繫結系統之前,他也玩過琵琶,其他樂器也有五六種。覺醒系統後,對樂器的把握已經進入靈魂級,稍稍撥弄幾下,連自已都覺得帶感。
彈了一遍《漁舟唱晚》,又彈了一遍《浪淘沙》,雖然也有個七七八八了。
傍晚,
他叫了車,半小時後來到大戲院。
……
大戲院分成四層看臺,能容納三千人。
陳志亦在門口等著,一見人就帶著進去,座位倒是不錯,就在前四排。陳志亦掛著嘉賓牌,還有人引匯入座。
陳揚四周看看,這時已經落座三分之二了,前五排都是嘉賓席,好多人衣冠楚楚,不是大佬就是明星。
“陳揚,你的琵琶先讓他們帶到後臺,等會快到了,他們會叫你去……擱這裡礙眼啊,你看人家都笑我們土呢……其實他們什麼樂器都有,後臺還有魔都音樂團伴奏,也是國際水準的……”
嗯嗯,
陳揚心想:我的古音琵琶可不是一般玩意兒,他們絕對沒有。不過,陳志亦確實是個好人,章楚的朋友的確靠譜。被人嘲笑了也不怪我……
尷尬一會兒,工作人員把琵琶拿走,又坐了一會兒,主持人就出來了。
啪啪啪啪,
掌聲中,
陳揚也認出來,竟然是全國前三的主持人李非,以知性、深度聞名。
他再回頭看,後面落座的人,至少有三分之二是外國人,哪個國家的都有。個個氣派不凡,都是各國音樂界的大佬級人物。
掌聲落下,
主持人李非開始介紹。
“歡迎,歡迎來到東方的音樂盛宴……今天我們的主題是‘絲音迴響’,暢想千年絲綢之路上的音樂。所謂,音樂無國界,我們今天將分享來自全球各地的音樂作品,其中有我們耳熟能詳的名曲,也有新近創作的佳作。”
“好,閒話不說了,讓我們分享這場神秘的絲音迴響……首先,有請我們的魔都交響樂團,他們帶來的曲目是,交響詩《絲路》,原作由陳禮傑作曲,歡迎,歡迎李老師!接下來的指揮,也將由陳禮傑老師擔綱。”
這時,
一個燕尾服的儒雅中年男子走到指揮席上,向眾人一一鞠躬。
啪啪啪,
掌聲雷動中,陳禮傑表情嚴肅,拿起指揮棒,高高舉起,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這時,燈光也黯淡下來。
陳禮傑猛的一抖,遠處便傳來駝鈴聲,緊接著是一種奇特的笛音,悠揚迴盪,如泣如訴。一幅畫面便在聽眾腦海中浮現。
……
陳揚開始不敢說話,等樂曲進行了一會兒,見有些人已經在竊竊私語,也就低聲問:“亦哥,他誰啊?”
陳志亦雖然是科班出身,但歷來不喜歡學院派,不過這音樂畫面感很強,他也不討厭:“他是梁祝的作曲者何佔豪的學生,別的沒聽說,只知道還算可以,也開了廠牌,做些音樂活動。”
哦哦。
陳揚就有點奇怪了:這麼高層次的音樂交流會,夏國主場為什麼不拿出點鎮得住的?搞了個商演水平?
一開始,他就覺得這曲子有種格調不高。這位陳禮傑似乎把絲路理解錯了?這曲子進行了十分鐘了,主題還是不鮮明,還是那些笛子、二胡、琵琶,配合著鋼琴、黑管什麼的,在訴說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現在已經是數字化了,旁邊螢幕上也介紹了《絲路》,分成五個標題,什麼“羌笛怨楊柳”、“樓蘭”、“天山明月”、“琵琶怨”之類的。真聽起來,卻更像是一個縫合怪,
“唉……”
又聽一會兒,陳揚感覺這交響詩不太行,恐怕評價不高。
陳志亦也笑了笑:“陳揚,耐著性子,啊,這曲子至少畫面感強嘛……別人怎麼看我們不管,我們是做配樂的,要的就是畫面感……”
嗯嗯,
但陳揚覺得,這畫面感也非常——
Low!
好不容易。
交響詩終於結束了。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
但人人都聽得出來,禮節性居多,並不熱烈。
……
這時,
宋國清也在前排就坐,旁邊是柏林愛樂的漢克斯,左手邊是日本作曲大師喜多浪,在旁邊又是愛爾蘭的頂尖歌手,再是芬蘭的一個著名樂團主唱,右手邊是鋼琴家貝作德、大提琴家梅森,女高音喬治烏等等。
此時此刻,
宋國清感覺老臉有點掛不住,一直都在尬笑。
這場盛會並不是他策劃,他也沒有參與,而是外包給了一家音樂公司,叫做新絲音,背後聽說又是雅樂集團擔任指導。結果呢,就搞出了這麼一個縫合怪。
“唉……”
他的嘆息雖然非常輕微,還是被老外察覺到了。
“等會兒,如果他們演喜多浪的敦煌,我們就沒任何面子可言了……”
他經歷過無數的國際頂級音樂活動,這時已經隱隱有個念頭——“今天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
果然,
主持人表情有點不自然了。
“下一場,讓我們聆聽,來自日本作曲家喜多浪的《敦煌》。”
譁!
全場忽然一陣擾動。
畢竟,這首曲子成名已經多年了。又屬於新世紀風格,用了一些電音,今天在這裡現場演繹,應該會有一些改編。在座的都是懂行的,於是就非常期待。
到了這步,
陳志亦也感覺不對了:“怎麼回事?今天是要砸場子嗎?”
陳揚也猜到了:“不是砸場子是什麼?我看有內鬼……”
他沒有明說,但大多數在座的夏國人也都猜得差不多:有人在背後搗鬼,把一場國際音樂圈的深層交流,辦成了一場商演……
不說別的,要是官方來辦,第一場就一定是壓得住檯面的,至少也要來個《梁祝》什麼的,或者乾脆就大度一點,來個西洋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