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現實的束縛,讓夢境成為你前行的力量。】
張茴不斷地伸手去撓後背,可卻越發的瘙癢難耐。
“奇了怪了,怎麼後背那麼癢?”張茴不解地嘀咕著。
不僅後背瘙癢難耐,他還覺得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被一層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幻境外的阿姐,拼盡全力地用她那虛幻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衝撞著眼前仿若銅牆鐵壁般堅固的境界。
每一次撞擊都帶著無盡的執念和不屈,彷彿要將這天地間最堅硬的壁壘撞碎。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那道境界始終紋絲不動,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橫亙在她面前。
阿姐那毫無五官的臉上卻隱約可見堅定而決絕,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倔強。
儘管知道自已的力量可能無法打破這道界限,但她依然毫不氣餒,持續不斷地發起衝擊。
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突破這個幻境!
在幻境之外,有她必須守護的人和事,有她為之而生的目標。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姐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之中。
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衝撞的頻率,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勢。
他們小心翼翼地踏入牧童的夢境之中,但尚未邁出腳步便陷入了魂中陣內!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
而令人費解的是,她竟然被牢牢困在了境界之外,無法前進分毫;反觀張茴,則一路暢通無阻,毫無阻礙地穿越而過。
更糟糕的是,隨著她被困於此境,與張茴之間原本緊密相連的一切聯絡都瞬間斷裂開來。
無論她如何努力嘗試去聯絡對方,都彷彿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
更為怪異的是,她能輕易的感受到這魂中陣似乎就是特地為張茴而準備的。
這簡直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好奇怪啊,怎麼會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張茴像小狗一樣聳了聳鼻子,使勁吸了吸。
後背瘙癢難耐又有一股奇異的味道。
“這小破孩的夢境簡直就是天馬行空啊!太離譜了吧!”張茴心中暗自思忖著,原本的耐性正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儘管渾身奇癢難耐,但他還是咬緊牙關,艱難地邁動雙腿,一步步向前邁進。
然而這條路卻彷彿沒有盡頭一般,無論他如何努力前行,始終無法抵達終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茴感到自已的體力正在迅速流失,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此刻的他口乾舌燥、疲憊不堪,甚至連多喘一口氣都覺得費力至極。
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絕不能停下腳步,更不敢有絲毫懈怠。
因為他深知,一旦停滯不前,恐怕就再也無法從這個詭異的夢境中逃脫出去……
就在這一刻,一股尖銳的刺痛猛然襲來,彷彿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入了心臟一般!
張茴的面容瞬間扭曲變形,變得異常猙獰可怖,讓人不寒而慄。
他緊咬著牙關,試圖忍受這種劇痛,但那陣陣襲來的疼痛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令他根本無法抵擋。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把利劍刺穿胸膛,帶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想要緩解一些痛楚。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那刺痛感依舊如影隨形,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張茴的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因為疼痛而失去了血色。
他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正當他以為自已即將要死的時候,他竟然看到了迷你版的牧童!
他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迷你版的牧童蹲在他前面,俯視著他,臉上的神情天真浪漫。
那小牧童見張茴醒了,朝他掛起笑臉。
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伸出他那胖嘟嘟的小手戳了戳張茴的臉。
“哥哥,你是誰啊?”稚嫩的聲音傳來。
“我......我是張茴。”張茴怔怔地看著牧童,難道這是牧童小時候?
“張茴?我不認識你啊。不過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小牧童一臉擔憂地看著張茴。
張茴心裡一陣激動,沒想到在牧童小時候,小破孩小時候竟然如此的可愛呆萌。
“哥哥,我給你吹吹風就不疼啦。”小牧童靠近張茴,鼓起腮幫子對著張茴的胸口輕輕吹氣。
張茴只覺得一股清涼的風吹過,疼痛真的緩解了不少。
“謝謝你,小牧童。”張茴摸了摸小牧童的頭,“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牧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然後抬起手指向遠方。
小牧童輕聲說道:“我就住在那邊那棵樹下哦,剛才碰巧看到你暈倒在這裡,便過來瞧瞧情況。”說罷,眼神充滿善意地看著張茴。
張茴順著小牧童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竟是一片荒蕪淒涼、雜草叢生的景象,根本沒有所謂的樹木存在。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喉嚨裡發出一聲驚歎:“!!!”
心中暗自思忖,這小破孩莫非是在戲弄自已?
可看他一臉真誠,又不像在說謊。
一時間,張茴陷入了困惑與疑慮之中。
“你確定那邊有一棵樹嗎?”張茴不確定的問小牧童。
“對呀,我就住在那棵樹下面,那裡可涼快了,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住住看呀?”小牧童天真爛漫地說著。
張茴只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背後襲來,彷彿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看。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扯動了一下嘴角,但聲音卻顯得有些僵硬:“不......不用了,謝謝弟弟好意,我家裡還有地方可住。”
然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原本一臉純真善良的小牧童突然變了臉色。
只見小牧童的眼神變得陰森寒冷,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
那笑容既像是在發怒,又似乎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喜悅。
這種奇怪而矛盾的表情使得張茴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開始後悔自已剛才的決定,也許接受小牧童的邀請會更好一些?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回頭了。
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張茴和小牧童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終於,小牧童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既然如此,那哥哥就請便吧。不過……”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然後用充滿深意的目光注視著張茴繼續說道:“夜晚的山路可不好走哦,希望哥哥一切順利。”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張茴獨自站在原地。
張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試圖抓住那個即將離去的身影,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眨眼之間,那個人影竟然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驚愕地環顧四周,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地方此刻卻顯得格外詭異和寂靜。
彷彿時間凝固了一般,周圍沒有絲毫動靜,只有一片死寂籠罩著整個空間。
張茴氣得七竅生煙,心中暗罵道:“這個小破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從小就這麼任性妄為、不可理喻!”他憤怒地朝空氣揮霍拳頭,對這個失蹤的牧童感到既無奈又惱火。
他朝著周圍喊著:“牧童,你在哪?”緩了緩又繼續道:“快出來,牧童,我答應你。”
回應他的只有空氣,和他自已的回聲。
張茴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心中暗自思忖:“完了,一切都完了!這可是唯一的線索啊,就這麼被我搞丟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焦慮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煩悶。
他雙手緊緊揪住自已的頭髮,用力地拉扯著,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發洩內心的不滿和痛苦。
然而,這並沒有帶來絲毫的慰藉,反而令他越發焦躁不安。
小牧童悄無聲息地站在張茴背後拍了一下他的右肩膀
“嚯!”張茴心有餘悸地拍著自已的胸脯,感覺魂都快被嚇飛了,“你想嚇死誰啊,突然冒出來?”他的語氣暴躁中夾雜著些許驚恐。
他心有餘悸,如受驚的兔子般控訴著牧童的行為,那牧童的行為彷彿是一場噩夢,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然而小牧童卻沒有搭理他,只顧著說自已的事情。
“哥哥,快走吧,去那大樹底下,好美美地睡上一覺。”小牧童的臉上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宛如春日初綻的花蕾,他的話語彷彿天籟之音,清脆而動聽,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如果不看這如同天使一般純潔而又美好的笑容,那麼這個小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可愛至極的小精靈,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和喜愛。
然而,張茴卻根本無法忽視那個小鬼頭的面容,每次看到他的那張臉時,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覺湧上心頭。
也許是因為自已對這種奇怪感覺的察覺太過明顯,以至於還沒有走到大樹下。
張茴就已經開始暗自警惕起來,並時刻防備著對方可能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來。
“哥哥你很緊張嘛?”小牧童那稚嫩而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彷彿一道驚雷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張茴渾身一震,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如潮水般湧起,瞬間佈滿了全身。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臟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幾乎無法呼吸。
“拜託誒,大哥,能不能不要突然出聲啊!這樣真的很嚇人的好不好!”張茴有些惱怒地抱怨道,同時不忘翻起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一邊拍著胸口,試圖平復自已受驚的心情,一邊暗自嘀咕:“這個小破孩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一點預兆都沒有。”
張茴滿心狐疑地走到小牧童所指的大樹底下,但眼前所見卻讓他大吃一驚——那裡竟然立著一座破舊不堪、滿是裂痕的木碑!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疑惑不解:“不是吧哥們,我跟你可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你怎麼能這樣戲弄我呢?”
就在這時,小牧童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抓住了張茴的手腕。
小傢伙仰起頭,天真無邪地笑道:“這是哥哥的蓋章哦!”說罷,他用力拉著張茴的手,將其伸向那塊神秘的木碑。
張茴一個激靈,“不是蓋什麼章?”說罷就要甩開牧童的小手。
無論他如何奮力掙扎,都無法掙脫牧童那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他的雙手,眼看著就要蓋章成功了。
張茴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心中不禁哀嘆:“這個該死的傢伙,真是個害人精啊!為什麼每次都要坑我?難道就因為我好欺負嗎?”他越想越覺得委屈和憤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眼看眼淚就要掉出來,小牧童的聲音讓他生無可戀。
“章蓋好了。”
說完還拍了拍自已的小手,還不忘朝張茴伸出手來示意他過來。
張茴直接忽視他,對他的話當成耳旁風般不作理會。
張茴心裡想著:怎麼滴,又想利用我?沒門,窗戶都沒有。
張茴扭頭就走,可不論他往哪個方向走,最終都會回到那座木碑前。
他意識到自已可能陷入了某種困境,開始四處尋找出口。
偶然間,他發現木碑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正當張茴研究木碑時,小牧童再次出現,手中拿著一枚鑰匙。
“哥哥,這是離開的鑰匙哦。”小牧童微笑著將鑰匙遞給張茴。
張茴半信半疑地接過鑰匙,插入木碑上的鎖孔。
一瞬間,光芒閃耀,張茴睜開眼時,發現自已已回到現實。
張茴心裡嘀咕著:“怎麼滴,這小破孩竟然不是故意害他?真有那麼好心放他離開?”
原本正處於突破關鍵時刻、全神貫注衝擊境界的阿姐,突然瞥見一個身影從境界之中飛奔而出,定睛一看竟然是張茴!
她心中一驚,立刻飛身向前,關切地飄到張茴身邊。
“張茴,你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傷啊?快告訴我!”阿姐語氣擔憂不已,焦急地詢問著,全身都透露出對張茴狀況的擔憂和關心。
她深知突然進入魂中境時可能遭遇種種危險與變數,見到張茴如此模樣,不禁心急如焚。
“阿姐,你怎麼變得那麼透明瞭?”張茴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伸出手指輕輕觸控著眼前那道近乎透明的身影,彷彿生怕一用力就會將其擊碎。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張茴定了定神,努力剋制住內心的恐懼,試圖從這詭異的景象中找到一絲端倪。
然而,無論他如何仔細觀察,都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
阿姐原本清晰可見的身影此刻卻如同被一層薄紗籠罩,若隱若現;她身上穿著的白色衣服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質感,變得如同幽靈般飄渺不定。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張茴感到一陣茫然失措。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更不清楚阿姐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在他的記憶中,阿姐一直是那個無所不能、照顧自已無微不至的摯友,可現在,她卻變得如此的脆弱彷彿即將就要消失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而又堅定的聲音傳入了張茴的耳中。
那是阿姐的聲音,但卻顯得無比虛弱。
“別擔心,張茴......我沒事。只是...可能接下來的路,得靠你一個人去走了。我需要回到異靈盒中閉關修煉一陣子……”
話音未落,張茴只見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緊接著便是一股輕柔的力量將他包圍。
待他回過神來,發現阿姐已經俯身在他面前,近得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此刻,四周一片寂靜,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彼此的呼吸聲。
張茴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響。
阿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光芒。
然後,她緩緩湊近張茴身子,隨後便毫無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