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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引魂入夢

“好你個張茴,竟然敢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佔我便宜!”牧童義憤填膺地指著張茴的鼻子罵道。

“小破孩,你說話可的佔理,昧著良心說話,誰佔你便宜了?”

張茴不甘示弱,直接回懟牧童。

“別以為我昏迷不醒就不知道你乾的好事!”

牧童氣的跳腳,指著張茴鼻子笑罵道。

“噗,你這小破孩說的不會是我捏你臉蛋的事情吧,哈哈哈哈……”

牧童:……

真的,他就沒見過像張茴那麼欠揍的人。

牧童的臉“唰”的一下紅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張茴會這麼說,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張茴看到牧童的反應,笑得更開心了:“喲,小破孩還害羞了呢。”

牧童瞪了張茴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張茴見狀,趕緊拉住他:“哎,別走啊,開個玩笑嘛。怎麼還當真了呢?”

牧童甩開張茴的手,沒好氣地說:“給小爺我鬆開!!”接著,他還推了一下張茴。

張茴沒有絲毫心理防備,被他輕輕一推癱坐在地,眼睛瞪的老大,“你還偷襲!”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牧童用力地推了一下張茴竟然還自已險些暈過去。

他感覺身體失去平衡,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天旋地轉。

眼看著他就要支撐不住自已的身體,一頭栽倒在地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張茴了。

“不是,你這小破孩怎麼還碰瓷!”

張茴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自已當人形肉墊。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來,“誒喲,”張茴快要被牧童給壓成餡餅了。

“小破孩你怎麼那麼沉,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怎麼還是個重量級選手?”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長久的沉默。

“小破孩,怎麼不吭聲?快和我起來哇,你這是打算壓多久?”

張茴等了半天,也不見身下的人有反應,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安。

他試探性地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張茴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將牧童翻過身來,卻發現牧童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已經昏了過去。

“該死!”張茴咒罵一聲,迅速抱起牧童,向房中飛奔而去。

一路上,張茴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擔憂。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推了一下就昏迷過去了,推的那個人還是他自已。

這叫什麼事兒啊。

“牧爺爺,牧爺爺,人呢?”張茴焦急的叫著牧童爺爺。

一邊把牧童放到床中休息,還特別貼心的給他蓋被子。

牧童:“聽我說謝謝你!”

夏天燥熱不堪,還貼心的為他蓋上被子,實屬罕見。

牧爺爺老遠便聽到張茴大喊大叫的聲音,“怎麼了小茴?”

張茴見到牧爺爺便有了主心骨,“牧爺爺,牧童他又昏迷過去了!”

牧爺爺趕忙上前檢視,他伸手探了探牧童的脈象,眉頭緊皺。

“小茴,你先別急。爺爺之前就跟你說過,牧童的身體狀況很特殊。這次昏迷可能是因為他體內的力量失控了。我得給他施針,護住他的心脈。你在旁邊照看著,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張茴連連點頭,緊張地守在一旁。

牧爺爺取出銀針,熟練地在牧童身上的穴位紮下。

他的手法嫻熟,每一針都精準無誤。

過了一會兒,牧童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些許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

“牧爺爺,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張茴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牧爺爺手中那根細細的銀針,彷彿那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茴覺得自已好像已經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終於,牧爺爺緩緩地收回了手,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情況不太樂觀……”

牧爺爺緩了緩微微搖頭,深深地嘆息一聲:“回魂草雖然能夠緩解一時之需,但它畢竟只是權宜之計,並不能徹底治癒病症。真正的病根仍深埋於體內,如果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麼病情將會反覆發作甚至惡化。”

張茴聽得一頭霧水,如墜雲霧之中,完全摸不清頭緒。

他皺起眉頭,苦思冥想著牧爺爺話中的深意,卻始終不得其解。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牧爺爺,您就別賣關子了,請告訴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吧!”言語間流露出真摯而急切的關懷之情。

張茴的臉色變得愈發沉重起來,他緊緊握著拳頭,彷彿在努力剋制內心的不安與擔憂。

那堅定而執著的目光緊盯著牧爺爺,似乎想要透過老人深邃的眼眸看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牧爺爺滿臉哀傷,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似乎訴說著他曾經經歷過的風風雨雨。

他顫抖著嘴唇,聲音低沉而又悲涼:“爺爺老了啊!再也無法像年輕時那樣輕鬆自如地引魂入夢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狀況大不如前,精力也逐漸衰退。

現在的他感到無比的疲憊和無力,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擊倒在地,難以起身。

想起過去那些能夠自由操縱靈魂、引領夢境的日子,牧爺爺心中湧起無盡的感慨與懷念。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無情讓人無奈至極!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心中滿是懊悔和自責——自已竟然連親孫兒也救不下來!

他不禁想起過去幾十年間所經歷過的風風雨雨、酸甜苦辣。

本以為已經看透世事無常,但到頭來還是無法避免這樣悲慘結局。

真是應了那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或者說這就是所謂的“天道好輪迴”吧!

然而事已至此,再怎麼哀嘆命運不公也無濟於事。

無論內心多麼痛苦掙扎,都必須坦然面對眼前這個既殘酷又無力改變的現實。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邁著沉重步伐緩緩向前走去……

只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般刺痛難耐,因為他實在放心不下那個失去依靠孤苦伶仃孫兒啊!

接下來日子裡孩子該何去何從呢?

誰能來照顧保護他周全呢?一想到這些問題便如千斤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

張茴緊緊地盯著牧老爺子那略顯落寞和孤寂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喃喃自語道:“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彷彿在問自已,又似在尋求一個答案。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感,但這絲靈感猶如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牢牢抓住。

張茴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捕捉到這個靈感並且深入挖掘下去,那麼很可能會錯失一個重要的線索或者解決問題的契機。

於是,他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閉上雙眼,深呼吸幾次,試圖調整自已的思維狀態。

接著,他開始回憶起與當前困境相關的所有細節,包括之前發生的事情、人物之間的關係以及各種可能存在的因素等等。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原本模糊不清的靈感也漸漸變淡。

張茴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怎麼還是想不起來?”

牧童在傭人的悉心照料下,無需張茴幫忙,他也就不好在牧童房中多留。

他向牧老爺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緩緩離去,回到自已的客房。

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讓他只想立刻躺在床上小憩片刻,但不知為何,一股異樣的熱流卻突然湧上臉頰。

張茴感到有些詫異,伸手輕輕觸控著發燙的臉頰,試圖找出原因。

“奇怪,怎麼臉突然開始發熱?”張茴納悶不已,摸了摸自已的臉。

這種突如其來的灼熱感讓他心煩意亂,無法安心休息。

無奈之下,他決定前往衛生間,希望用冰冷的水洗臉能夠緩解這奇怪的症狀。

走進衛生間,張茴開啟水龍頭,捧起一把涼水潑在臉上。

那股涼意瞬間穿透面板,帶來一絲清爽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清涼,同時也期待著臉上的熱度能儘快消退。

當他彎起腰來,看了一眼鏡子差點沒直接嚇死過去。

“誒呀,我的那個姥姥嘞!!!”

阿姐如同幽靈一般,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她那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的墨色長髮隨風飄動著,彷彿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竟然沒有五官!

整張臉只是一片平滑的肌膚,看不見眼睛、鼻子和嘴巴,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這樣詭異而驚悚的形象使得氣氛變得異常壓抑,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待張茴看清楚是阿姐之後,沒好氣的遞給阿姐眼刀子,“阿姐,你出來怎麼也不吭一聲,嚇死人了!”

“張茴~”阿姐那如同幽靈一般空靈而又陰森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讓人不禁渾身一顫。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和絕望:“那小孩……他快要不行了……”

彷彿一陣寒風吹過,這句話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訊息,更像是從地府深處傳出的死亡宣告,帶著陣陣陰間寒氣,令人毛骨悚然。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打著張茴的心房,讓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張茴還沒反應過來,“誰不行了,不行就去喝腎寶!”

牧童如果聽到,指定的從床上跳起暴打張茴一頓。

“那個你揹回來的男孩。”阿姐說完之後便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

“什麼!!!”張茴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眼睛瞪得渾圓,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他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牧童......那個小破孩......竟然要不行了?”他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空氣,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疼。

其中還夾雜著滿滿的難以置信和無法接受。

張茴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活吐槽他的不是、智勇雙全的牧童,居然會走到生命的盡頭。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頭,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小破孩竟然不行了……

他連忙跑到牧童房間,然而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毫無他要消失悲傷的氛圍。

張茴跪坐在牧童床邊,自言自語,突然笑著說道:“小破孩,怎麼推了別人反倒自已先躺下了,這不是笑話嘛?”

他沉浸在悲傷的世界裡,無法自拔,連阿姐的呼喚都沒聽到。

“張茴,你能救他,快把身體主導權給我。”阿姐的聲音焦急不已,不斷催促著張茴,可又無濟於事。

“引魂入體者,輕則痴傻,重則猶如植物人。”

阿姐語氣輕飄飄的,透過耳郭傳到張茴耳中。

他的眼神空洞,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魂魄。

阿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使張茴回過神來。

“我真的能救他嗎?”他在心裡問自已,“就算能救,我又真的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嗎?”

牧童的命運懸在一線,張茴的內心卻陷入了極度的糾結。

一邊是自已的安危,一邊是朋友的生死,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就在張茴猶豫不決、內心掙扎之際,牧童那原本毫無生氣的手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著,試圖去抓取某樣重要的東西一般。

這一細微的動作瞬間將張茴從迷茫中拉回現實,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詐…詐屍了?”張茴磕巴地自言自語。

緊接著,一股莫名的力量湧上心頭,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握住了牧童的手,彷彿這樣能傳遞給他生命的能量和溫暖。

“不管怎樣,我絕不能讓他死!”張茴在心中暗暗對自已說道,同時眼神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堅定。

張茴扭過頭,目光急切地望向一旁漂浮著的阿姐。

聲音略帶著哭腔喊道:“阿姐,請告訴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啊?我真的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言語間充滿了無助與哀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

阿姐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張茴左側上方,彷彿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之中,只是突然從某個未知的維度降臨至此。

她靜靜地懸浮著,周身散發著一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息,宛如幽靈般令人毛骨悚然。

“把身體主導權給我,我幫你救他。” 阿姐的聲音輕柔得像是一陣微風,但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張茴的下巴像失去支撐一般緩緩下垂,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張開,流露出一種夾雜著驚愕與困惑的複雜神情:“真......真的嗎?”

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充滿了狐疑與遲疑,彷彿無法接受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

然而,阿姐的回應卻是出乎意料地堅決:“童叟無欺,入股不虧。只要你信得過我,將自已的身軀交由我來主宰,我必定能夠挽回那個男孩瀕危的性命。”

這番話語猶如一道神秘而具有魔力的咒語,深深地擊中了張茴心靈深處最為脆弱的角落。

他心裡清楚明白,這或許是他們最後的一線生機了。

倘若錯失了這個契機,便再無可能去拯救那個對於他而言意義非凡、相識短短數月載的摯友——小破孩。

“好!”張茴的嗓音清脆而響亮,帶著一份義無反顧的決絕。

阿姐的靈魂悄然附身到了張茴的身體裡,她輕輕挑動了一下眉毛,彷彿在向周圍傳遞著一種不羈與自信。

此刻的張茴,渾身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那痞帥的姿態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阿姐控制著張茴的身體,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每一個轉身、每一次跳躍都顯得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之感。

她的身手矯健敏捷,彷彿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和精力,引得旁人紛紛側目,讚歎不已。

只瞧見阿姐小心翼翼地將牧童攙扶起來,讓其安安穩穩地坐在床邊,而後又伸出一隻手輕輕撐起他的後背,以防他身體發軟再次倒下。

“阿姐,這到底是要做啥子嘛?”張茴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滿臉疑惑不解,活脫脫就是一個好奇心爆棚的寶寶。

“莫吵。”阿姐輕聲呵斥道。

此時此刻,附身於張茴體內的阿姐嘴唇輕啟,念起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

伴隨著咒語聲響起,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牧童原本耷拉著的雙手竟開始微微懸浮起來,緊接著又慢慢合攏在一起。

整個過程中,張茴的神志十分清晰,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能被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目睹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場景,張茴心中忍不住暗暗驚歎:“哇塞,阿姐也太厲害了吧!簡直牛掰克拉斯啊!”

只見‘張茴’的臉色變得極為怪異,他的臉頰、額頭和下巴等部位竟然開始浮現出一道道神秘而詭異的圖紋!

這些圖紋如同古老的符咒一般,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面對如此異變,‘張茴’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緊緊咬住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繼續將那拗口晦澀的咒語念下去。

每一個字從他口中吐出,都彷彿帶著千斤重擔,但他依然堅定不移地堅持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詭異的圖紋越來越明顯,它們似乎在與‘張茴’身上的力量相互呼應,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共鳴。

而‘張茴’本人也因為過度消耗精力而顯得越發疲憊不堪,但他卻始終不肯放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完成這場儀式!

阿姐和張茴緊緊地跟隨著牧童,一步一步地走進了他的意識幻境之中。

剛一踏入這個神秘的世界,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彷彿沒有盡頭。

這種蒼白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眼睛也因為長時間注視而產生不適感。

阿姐和張茴努力適應著這片奇異的環境,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腳下似乎踩著軟綿綿的雲朵,每走一步都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絲絲涼意,同時也掀起了一層薄薄的白霧,使得前方的道路變得更加模糊不清。

附身在張茴身上的阿姐看了一眼,便閉上眼睛繼續摸索前行。

在這片茫茫的空間裡,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一切都變得如此漫長而寂靜。

然而,他們並沒有放棄,堅信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夠找到牧童的身影。

漸漸地,他們發現周圍開始出現一些模糊的身影,這些身影若隱若現,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阿姐和張茴警惕地盯著那些身影,不知道它們是否會對自已構成威脅。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歡迎來意識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