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邊清洗自已身上粘稠的雜質。
這些都是突破先天境時,伴隨著汙血排出體外的後天汙穢,也是它們阻礙了楚楓自身源力的運轉。
此刻的楚楓只感覺通體舒暢,彷彿與四周的天地源力融為一體。自已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夠將它們納入體內。
舒暢的他恨不得現在就盤膝修煉,體驗一把天才的感覺。
當然楚楓也知道,這只是自已的體質得到大幅度提升後的錯覺。
梳洗完畢後,楚楓盤膝端坐於床榻前,心神沉浸在《太陽古經》的運轉中。
可以明顯感受著一股熱流在自已的經脈中游走。運作一個周天後,湧入四肢百骸以及血肉之中,化作純粹的氣血。
雖然修為沒有任何增長,但肉身卻得到了提升。
後天境練血肉,先天境練源力。
《太陽古經》卻不是如此,只修氣血,以血養神,以血淬體,最後武道通神。所以明面上,楚楓還是個後天境的小修士。
對此,楚楓這個老六表示很滿意。
只是有一點不好……
咕嚕嚕!
《太陽古經》雖然也吐納天地源力,然後轉化為氣血。但更多還是來源於食物。
胃部傳來的飢餓感,讓楚楓覺得自已可以吞下一頭牛!
連忙吩咐李媽準備膳食。
不等飯菜上齊,楚楓便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
什麼豬肘子、醬牛肉啊,連骨頭都沒有吐出來,順著喉嚨就進入胃裡。
無錯書吧看得一旁的李媽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下巴更是掉落到地。
雖然少爺平時很能吃,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鯨吞啊!
不會是生病了吧?李媽擔憂地望向少爺。卻見少爺除了餓之外,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放下心來。
繼續為少爺安排膳食。
廚房那邊都忍不住發出疑問:
你們忘塵院是在養豬嗎?
第十七盤食物被橫掃而空後,楚楓才打了個飽嗝。
慵懶的躺在藤椅上,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眼裡閃過一絲滿足。
果然,吃飽飯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其他什麼打打殺殺的,就交給其他人好了。
“少爺,還用繼續上菜嗎?”
一旁的李媽小心翼翼地問道。
“嗝~,不用了,李媽。我飽了!”
楚楓斜靠在藤椅上,一副鹹魚姿態。
前者忍不住嘆了口氣,收拾起碗筷。
少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過懶散。
楚楓吃飽喝足後,晃晃悠悠的朝著床榻而去。
楚家子弟每日卯時就要上晨課。害的自已一大早就不得不從被窩爬起來。睡眠嚴重不足。如果不睡個回籠覺,如何對得起自已?
楚楓仰躺在床榻上,雙臂屈膝做枕。雙目死死地盯著房梁,久久不曾動彈。
也就在剛剛,楚楓突然意識到一件非常嚴肅的事——那自已以後修煉的資源該怎麼辦?
以前的自已是個廢物,雖然靠著第一次悟道領悟出《太陽古經》的些許皮毛,擁有了修煉的資本。但那時的自已修煉速度,烏龜見了都得叫聲大哥。所以也就沒什麼感覺。
可現在不同了,隨著《太陽古經》第一重修煉圓滿,自身的修煉速度得到大幅度提升。但自已需要的能量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要求更高更多。
自已總不能單靠每日家族提供的那些飯菜吧?
楚家弟子的膳食可不簡單,都是經過靈廚師精心調配,專門輔助弟子修煉所用,質量上倒是滿足。可每個弟子每日所能領取的飯菜是有限的。
也就是楚楓背景深厚,才能多領取一些。否則就他這“廢物點心”,別說多領了,沒有就被剝奪就已經是萬幸了!
可就是這些還遠遠不夠自已的消耗。
至於向家族坦白……呵呵,還是算了。
有句話說得好:你享受著相應的權益,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自已好不容易擺脫前世“996”的壓迫,這一世說什麼也不願在重複一遍。
“不對啊!”
楚楓猛地坐起身,眼睛瞪的老大,都快滴流出來了。此刻的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一副懊惱的模樣。
“修煉《太陽古經》時,之所以需要攝入大量食物,主要是因為修煉者需要從食物中獲取轉化氣血的能量。可問題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食物裡面有能量啊……”
楚楓印象中就有一樣東西,蘊含大量的能量——源晶!
凡楚家子弟六到十六歲的年齡段,每個月就可以領取一批源晶用於修煉。
而自已由於睡……休息時間太久,這半年一次都沒領過。
咣噹!
伴隨著屋內某樣東西的倒塌,李媽一臉慌張的跑進屋來。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楚楓捂住心臟,一臉痛苦的表情在床上打滾。
這可嚇壞剛剛進來的李媽,連忙上前詢問道:
“少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楚楓哭喪著小臉,指了指自已的胸口。
“李媽,我心疼!”
“心臟不舒服,少爺你撐住,我這就叫醫師來。”
那委屈的小臉,可把李媽心疼壞了。正要去找醫師,卻聽楚楓說道:
“李媽我丟失了一個億,好心痛啊!”
一句話,直接把李媽說懵逼了。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只有我!
不過李媽還是反應過來了,自家少爺又在演了。這已經不是自已第一次上當,可怎麼就改不過來呢?
“李媽,不要生氣嘛!我只是和您開個玩笑,不要告訴父親母親,好不好嘛?”
楚楓眨巴著大眼睛,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一臉乖巧的樣子。兩隻小短手拽著李媽的袖袍,左右搖晃。
此刻換作李媽捂住自已的胸口,無語望天。
“天呀,少爺還這麼小,就這麼會用自已精緻的小臉賣萌,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淪陷啊?”
最後,李媽實在是承受不住自家少爺的賣萌攻勢,只能無奈嘆息搖頭。
表示下不為例。
李媽走後,楚楓又恢復之前的鹹魚狀態。四仰八叉的癱軟在床榻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彷彿一條失去希望的鹹魚。
不到片刻,房間只剩下小孩的酣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