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盼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小飛。”

手上的戒指還是毫無反應，孟清盼微微皺眉，難道她想錯了。

遮蔽戒指的東西不是牆上的畫像，孟清盼揉了揉太陽穴，又回到角落坐下。

算了，還是等沈執發現吧，孟清盼剛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黑暗中，戒指隱約閃了閃銀光。

孟清盼抬起右手，盯著戒指，過了幾秒，她用左手彈了彈戒指。

“別彈了，別彈了，”小飛從戒指裡出來，“你怎麼每次都晚上叫我啊。”

孟清盼翻了個白眼，這裡除了畫像也沒別的詭異的東西了，遮蔽戒指的東西只能是畫像了，“我剛才叫你，你沒聽見？”

小飛心虛的摸摸頭，“好像大概也許可能聽見了。”

孟清盼眯了眯眼睛，“那你不出來？”

“哎呀，我這不是睡太死了嗎？”小飛笑笑，這才注意到周圍，“這是哪啊？”

“應該是一個教堂，”孟清盼打了個哈欠，“我被打暈了，醒了就在這裡了。”

小飛臉色一變，“我馬上告訴鬼神大人。”

不睡覺的夜晚格外漫長，孟清盼眯著眼睛，處於一種半睡不睡的狀態。

外面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孟清盼睜開眼睛，站起身，瞬間清醒，“沈執？”

“是我。”沈執的聲音從教堂外傳來。

孟清盼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心下來。

沈執手腕一轉，一抹寒光向教堂上的鐵鏈襲去，只一瞬，鐵鏈便從中間斷開。

“你受傷了嗎？”沈執看見她，忙抓住她的肩膀。

孟清盼搖搖頭。

“那就好，”沈執放開她，“是誰把你帶到這裡的？”

“我也不知道，”孟清盼指了指地上的破碎畫像框，“沈執，你看看這個畫像框。”

沈執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又看了看滿地的碎片，“你摔的？”

孟清盼點了點頭，“有問題嗎？”

沈執眼裡有了細碎的笑意，“是封印畫框，看起來數量不少，我印象中只有十大凶神符合條件了，應該是十大凶神。”

“確實，”孟清盼點頭，“它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沈執搖了搖頭，“傳說十大凶神惡事做盡，被一位高人封印在畫框中，已經很多年沒有蹤跡了。”

“那……”孟清盼看了看一地狼籍，“我砸了畫框……”

沈執笑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它們與畫框早就融為一體了，你砸了畫框它們自然也不復存在了。”

怪不得，最後那位凶神，那麼害怕自已摔畫框，“不過，它剛才說要我的一滴血。”

沈執臉色一變，孟清盼很快發現了，輕聲開口，“放心吧，我當然不相信它。”

沈執臉色恢復如常，“關於畫框封印確實有一個傳說，有人自願將血滴在畫上，便可以代替畫中人被封印在畫中。”

孟清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知道，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花不完的錢？

數不清的男人？

真可笑，他該不會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離不開錢和男人吧。

“走吧，”沈執將手裡的畫像框扔在地上。

兩人一起從教堂裡出來，沈執開口叫她，“孟清盼。”

“怎麼了？”孟清盼側頭看他。

“你上次說你見過美柯，”沈執微微思考幾秒，詢問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孟清盼低著頭思考，上次雖然見過，卻也只是匆匆一面，印象不太深，思考了許久，也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漂亮，很漂亮。”

“我叫她過來保護你，好嗎？”似乎是怕她不同意，沈執又解釋道，“我身邊信得過的女人只有她，你要是……”

“可以啊，”孟清盼打斷她的話，無論對手是誰，她的力量都太渺小了，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好，”沈執點頭，沒再說話。

“沈執，”孟清盼低著頭，“雖然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但是我也想活著。”

孟清盼沒等沈執回答，繼續說，“如果我真的是傳說中的鬼女，我可以不做鬼女嗎？如果不可以，我可以不去鬼族嗎？如果不可以，我可以不做祭品嗎？”

沈執沒說話，這似乎是第一次兩人討論這個問題，也是第一次孟清盼表達了自已的求生意願。

孟清盼見他沒回答，乾淨的眸子難得帶了一抹失望。

“我沒有辦法和你保證什麼，”沈執思考了幾秒，“但是我會盡全力保護你。”

孟清盼抬頭，眼裡有了笑，“這樣就夠了。”

回到家天剛微微亮，緋緋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手機也在它的旁邊。

孟清盼拍了拍緋緋。

緋緋毫無反應，孟清盼微微皺眉，“沈執，它怎麼了？”

沈執簡單的檢視了一下，才開口，“放心吧，只是暈了過去，一會就行了。”

孟清盼鬆了口氣，“那就好。”

一抹黑紫色的煙如同幽靈憑空出現，來人一身黑裙正是美柯。

“屬下參見鬼神。”美柯恭敬行禮。

鬼族上下皆知，美柯在四大護法中排第三，素來有蛇竭美人的稱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唯獨對鬼神大人尊敬有加。

“起來吧。”沈執應聲，“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沈執將小靈交給了美柯，關於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都是美柯在查。

美柯眼裡難得有一抹凝重，“那群人應該是某種實驗的失敗品，他們能活的時間都不長，小靈也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實驗，把好好的人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沈執皺眉思考著。

孟清盼想了想，開口，“露營，話劇表演，還有校外的衝刺班，是不是就在做實驗？只不過被我們破壞了，她們沒有成功。”

沈執點頭，“無論是什麼實驗，對人族和鬼族肯定是不利的。”

孟清盼沒接話，她其實大概猜到了自已的作用是什麼了，可是孟爺爺和奉笙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難道他倆也是紅葉一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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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柯，剩下的事交給秦硯去查，”沈執看了一眼時間，“你留在人間，跟著孟清盼。”

“好，”美柯看了一眼一旁的孟清盼，點頭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