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執來班級的時候,孟清盼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想什麼。
“人都去哪了?”沈執看了看四周空著大半的座位。
孟清盼坐直身體,“學校組織了話劇表演,她們去看了。”
“話劇表演?”沈執微微皺眉。
“你信嗎?”孟清盼笑笑,最近這學校活動有點多吧。
“不信,”沈執站起身,“去看看。”
“好,”孟清盼應聲,也跟著站起來。
新德大學有專門的話劇院,裡面已經擠滿了人,甚至還有很多人在外面排起了隊。
“話劇而已,沒有這麼吸引人吧?”孟清盼看了一眼面前密密麻麻的人。
“有問題。”沈執拉著孟清盼的手腕,兩人躲進了旁邊無人的角落。
“怎麼了?”孟清盼被他拉進來。
“上次露營的事,或許我們想的不對,她們的目標可能不止是你。”沈執看了眼四周。
孟清盼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她們的目標,是這個學校所有的人。”
“對,”沈執點頭,“可能是上次的露營被我們破壞了,所以這次的話劇是她們的另一個計劃。”
“走,去救人,” 沈執理清思路,便要走,卻發現孟清盼沒動,他回頭,“怎麼了?”
“沒事,走吧,”孟清盼笑笑,跟上沈執的步伐。
兩人繞到了話劇院的後面,便被人攔下了,“同學,如果你們想看話劇,請到前面入口處排隊,這邊是後臺,不能進的。”
“我們不進去,”沈執看了他一眼,“就是在那邊撿了個東西,想問問看是不是你的。”
“什麼東西?”那人上前兩步。
沈執開啟手,手心裡有一個非常小的花瓣。
那人只聞到一抹花香,就暈了過去。
“這是什麼?這麼神奇。”孟清盼看著暈倒在地上的人。
“伸手,”沈執看她一臉好奇。
孟清盼聽話的伸出手,沈執將那抹花瓣放在她手心,“收好。”
“好,”孟清盼將花瓣夾在塔羅牌裡。
兩人進了話劇院的後臺,沈執才開口解釋,“夢蘿花能讓人陷入短暫昏睡,花瓣的香氣比較弱,離得近才能有作用。”
“明白了,”孟清盼點頭,兩人穿過走廊,孟清盼看了一眼面前門上的牌子,“化妝間。”
沈執側耳聽了聽,“沒有人。”
門沒鎖,孟清盼抬手推開門,裡面確實一個人都沒有。
“確實有問題,”孟清盼看了一眼有些乾淨的化妝臺,“話劇表演不需要化妝嗎?這裡什麼化妝品都沒有。”
沈執點頭,“走,去舞臺看看。”
紅色幕布遮擋著舞臺,孟清盼沒聽見任何聲音,“這麼安靜?啞劇?”
還沒等沈執說什麼,外面傳來一陣掌聲。
孟清盼拉開了一條縫,舞臺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下面的觀眾看的如痴如醉,津津有味。
“沈執,”孟清盼讓開位置,“你看看。”
沈執上前,看了一眼,“她們中幻覺了。”
“幻覺?”孟清盼偏頭看他,“那為什麼我們兩個沒事?”
沈執回頭看她一眼,沒說話,拉開了後臺的幕布。
臺下的觀眾並沒有反應,似乎還在專心的看著並不存在的話劇。
“四處看看,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法器應該就在附近,”沈執看了看四周。
“好,”孟清盼點頭。兩人各自分開去找法器。
孟清盼跳下舞臺,走到前排看話劇的同學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反應,臺下的觀眾似乎完全沉浸在幻覺中的話劇表演。
無錯書吧孟清盼有些無趣的收回手,一回頭,就看見了舞臺底下泛著光的鈴鐺。
“沈執,”孟清盼抬手指了指。
沈執回頭,手撐著舞臺跳了下去。
舞臺下有很大的空隙,沈執彎著腰進去將鈴鐺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東西讓他們陷入幻覺的?”孟清盼看了一眼他手裡拴著紅繩的鈴鐺。
“嗯,”沈執應聲,搖了搖手裡鈴鐺。
“鈴~,”鈴鐺聲穿透力很強,似乎整個學校都能聽見。
“她們不動了,”孟清盼看著眼前靜止的觀眾。
“走,”沈執拉著孟清盼兩人退到後臺,他又搖了搖手裡的鈴鐺。
周圍的一切恢復正常,外面看話劇的觀眾都站起身退場。
“學校安排的話劇表演真不錯。”
“是啊,不過我明明約了我女朋友中午吃飯,我怎麼來看話劇表演了?”
“怎麼都這個時間了,要上課了,快回去吧。”
外面排隊的人也走了一大半,孟清盼收回目光,“我們也走吧。”
“好,”沈執應聲,戒指一閃,手裡的鈴鐺便消失不見。
“沈執,”剛從話劇院出來,孟清盼開口,“你為什麼要救她們?”
“想救就救了,”沈執不怎麼在意的回答,“哪有什麼原因。”
“想救就救,”孟清盼重複他的話,似乎是覺得好笑,輕輕勾了勾唇。
天已經黑了,兩人剛出學校,沈執就收到了幻影的訊息,“落溪的事情幻影查到了。”
“嗯,”孟清盼應聲想了想才開口,“去你家?”
“啊?”沈執有些懵的抬頭,“什麼?”
“怎麼?”孟清盼歪頭看他,“鬼神大人家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我看見。”
沈執低頭,撞進了她乾淨的眸子。
孟清盼收回目光,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監視自已,但是還是小心一點吧,就是不知道她現在才開始小心,還來得及嗎?
沈執眨眨眼睛,也收回目光,才回答她的話,“沒有。”
兩人去了鬼巷,沈執開啟門,孟清盼輕車熟路的坐在沙發上,笑著開口,“查到什麼了?”
沈執看她一眼,眼裡有了笑意,“這個落溪,也是占卜師。”
孟清盼收了笑,“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死了,”沈執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怎麼死的?”孟清盼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落溪的事。
沈執看她一眼,沒多問什麼,回答道,“不知道,屍體也不見蹤跡。”
孟清盼低著頭,長睫掩住眼底的情緒,微微皺眉,似乎是在思考。
沈執收回目光繼續說,“她生前和孟州確實是情侶關係,所以我懷疑,落溪的屍體會不會被他藏起來了?”
“有可能,”孟清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