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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山的路

第二日,李清影早早的就已將飯做好,等待先生起床。

“難得啊,今日居然是小清影做得飯,不錯聞著就很香,是要比那老黃牛的廚藝好一點。”只見大鵝滿身沾滿了泥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來。

李清影看見這滿身泥土的大鵝,不禁發笑起來,“平時潔白的大鵝去哪裡了,今日怎麼搞得如此髒?”平時的大鵝總是將自已洗得白白淨淨,李清影這些年來很難看到髒亂的大鵝。

大鵝聽到此話,頓時產生一些不悅,“你鵝叔還不是為了幫你去看看路,不過上山的路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但又是一樣的,我也說不出什麼感覺。罷了,等老爺起來你自已問他好了,你鵝叔累了。”說完,大鵝拿了點饅頭,就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大鵝回房後,沒多時書生也從自已的房間走出,聞到了這撲鼻的香味也不禁感嘆一聲,“唉,這麼多年來就吃過你小子做得兩次飯,手藝就是好啊,不知以後還能吃多少次啊!”

“先生想吃多少次,清影就為先生做多少次就是了,何必感嘆呢。”李清影連忙解釋。

“想我凌風走過了不知多少地方,卻難得有你做飯這麼香的地方,放在這天下你的廚藝肯定也算一絕得,真是有點捨不得啊。”凌風眼神中又多了一點不捨。

“清影,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走上這一條路嗎?在這天源山待著有何不好呢,山清水秀,先生我還可以教你琴棋書畫,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稍有不慎你都可能丟掉小命啊。”此時凌風的眼中又充滿了一絲擔憂。

“先生,您說過我的修煉天賦是您看過最高得,您還說我在各方面的學習能力也是您見過最強得。既然您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為何又不讓我去做一下我的這場修真夢呢?入夢時得先生的教誨,夢醒時只願不讓先生失望。”李清影心中早已下定了決心,堅定得看著往常那嚴肅的凌風先生。

“修道一途難啊,入道、大道之路、道轉、化道、道尊、大道尊,這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太多努力,光是這大道之路就不知有多少人被困在其中,更別去說後面的道轉,化道了。世間道尊不過數百,大道尊更是不過百。不過既然你是我凌風的弟子,望你走出一條屬於你的大道。今日一別你就不必再回來老宅了,找到那兩本書後,就下山吧。”此時的凌風顯得蒼老不少,揮了揮手,示意李清影可以出發了。

李清影向眼前那有點蒼老的先生一拜,大步走向了門外,向著山頂的方向走去。待李清影離開後,老宅的大門瞬間關上,連同門口的大黑狗和在兩片農田中的驢,黃牛一同隱於大霧之中。

而此時,老宅內的凌風已不再是白衣書生的模樣,換上了一身粗布道袍,手中拿著一本封面寫著一個“明”字的書,雙眼深深地盯著李清影遠去的方向,開口說道,“命運已開始運轉,這一盤棋終於還是開始了。我的好徒弟,去展示你的天賦吧,為師這一卦可為你占卜了數百萬年了。極欲現,六道出,枯榮古洞歲月變。天下局,風雲逝,命運樹下何時見。”說罷,凌風將手中書向天上一揮,又恢復了往日的書生模樣,回到了自已房間拿起筆桿,繼續在那幾頁破紙上寫起。

李清影看著這條通往山頂的路,就和大鵝與自已所說一般,整條路和平時並未有任何變化,但是一踏入山腳下時,李清影感覺自已的腳步瞬間變慢了下來,不管自已如何用力也無法加快腳步,好似有人將時間定格一般,將自已的速度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內。

“這樣可不行,先生規定了三天的時間,若按照目前的速度,別說是三天就是一個月可能都無法到達山頂”,李清影心中泛起了一絲波瀾。

“看來此去山頂果然不簡單,不過先生既然給我說了三天的時間,必然有他的理由,這一片空間內必然存在解法”,李清影想起了先生曾告訴過他,“任何事物的存在必定有他的道理,而這世間的一切事物也都會存在一定的缺陷,破局者往往都是先找到這一處缺陷所在。”

李清影看著周圍的草木,這裡的一切都和平時一樣,根本無法找出任何不同的地方,不禁讓李清影出現了愁容。突然李清影想到了,早上見到大鵝時滿身的泥土,可是現在自已站在的這條路上,根本不可能出現泥土沾滿身的情況,中途也從未下起過雨。

“原來如此,這一片空間被分為了很多份,而大鵝今早走的那條路雖說和平時一樣,但是確是處在了另一片空間中。我現在所在的這一條路看來也在一片空間當中,只有走出這片空間才能夠回到原來的路。”李清影摸了摸自已的頭,“大鵝能夠從這片空間中出去,是靠著它的修為,強行破開。而我沒有如此強大的修為,要想從這片空間中走出看來只能試一試了。”

李清影從腰間掏出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先生說過,他熱愛作畫,因為每畫一幅畫他就可以看到一片不一樣的空間,在新的一片空間中他又能得到新的靈感,因此他可以畫出無數個不同的世界。那我就在這個空間中畫出那一條我能走出去的路。”

隨即,李清影開始向著自已腳下那一條土路進行臨摹起來。李清影的畫術是凌風從小教大得,雖說凌風從未傳授過李清影修道的方法,但是對於琴棋書畫,還有各類雜學,這些是李清影每日的必修。隨著李清影一筆一筆的在紙張上臨摹起來,一條和自已記憶中一樣的那條上山的路出現在了李清影的紙張上。

天色也漸漸的晚了下來,李清影的畫也只差了上色,“糟了,出門忘了帶顏料了,不過就用這月光在我的這幅畫上著色吧。”李清影將畫鋪在地上,當月光照在畫上時,他的腳也沒有了束縛,“看來果然是如此。”

將此處空間限制解除後,李清影也向著半山腰前去,山間重新吹起了晚風,各類鳥鳴也重新出現在李清影的耳旁。李清影站在山腰看著老宅的方向,老宅的位置被一大片濃霧遮住,彷彿從未有過一樣。

此時老宅中的四兄弟看著遠處的山腰,大黑狗難得的說道,”這小子沒一點修為都能將老爺的空間解開,不愧是命中之人啊。”

“你這黑狗,就不能承認是我們小清影的天賦高嗎?什麼命中之人,我大鵝才不信這些說法。”旁邊大鵝一臉不屑的向大黑狗懟了過去。在四兄弟中,從小到大都是他與李清影最親近,他對李清影的關愛也比其他三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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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牛每日都在耕地,懶驢每日就在樹下啃著草,而大黑狗一直都在門口睡覺,都很少與李清影說話,只有大鵝每天陪著李清影玩耍。不過對於他們四個來說,李清影都算是他們的家人,雖說有些交流很少,但是李清影對於他們來說也成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書房中,凌風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窗外的四兄弟以及山腰上的李清影,臉上露出了微笑,隨即又拿起了筆繼續完成他的寫作。